刚刚进入阳春三月,新年的温馨、元宵的灯火尚未完全散去,就传来了村里东南哥去世的噩耗。
虽然此前在村民微信群得知他病重住院的消息,但在听闻这个噩耗的时候还是顿时感到震惊、悲凉。东南哥生前为人忠厚、人品极好,邻里有大凡小事都乐于帮忙。记得前几年的一天,我准备在家浇注房子旁边的滴水台,在做前期准备工作时,他看到后就叫我到他家去抬钢模来使用,此前我还不知道有钢模这种材料。听到他这么说,我就从他家抬来了两三块钢模,把钢模往滴水台边沿一摆,再往钢模和地脚中间倒混凝土,果然省时省事省力了许多。在找平堂屋地面时,他又把他家的滚筒借给我用,铺上水泥后的堂屋地面用滚筒滚过,不仅使更加平整硬实,同时又省力省时省事了不少!
每次漂泊回到家,他看到我总是笑眯眯地打招呼,问我在外面怎么样。因为我在外混得不好,自惭形秽,没事总是宅在家里,所以近年来跟包括东南哥在内的村里乡亲都没有太多交流!
从老家鲁溪镇北屏山平坳到第二故乡新宁镇花棚村李家湾,东南哥在乡亲们心目中的形象是有口皆碑。用家乡俗语来说,东南哥就是一个“种花不栽刺”的人,不管是左邻右舍还是公家集体有什么事,他都总是打圆场,在公共事务上就算有什么意见也是当大家面提出,从不像有些人那样背后搞阴谋,找串联,弄诡计。总之,他是一个把风格和原则结合得非常好的人!
有一次我跟东南哥在村里的八米大道相遇,我们俩聊天,说起他的病情,他说他脑颅里面长了什么,比较麻烦,那些医学上的复杂术语我都记不起来。他说去广东大医院做了检查,医生说不能做手术,还跟我说了不能动手术的原因,也是因为关联到医学上的深奥原理,我也记不起来了。当时我还跟他说,只要好好调养,应该没什么大事。
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没想到他还是走了。
我漂泊于四川凉山,路途遥远,无法回家送东南哥最后一程,心里不免遗憾。写几个粗浅得不能再粗浅的文字,做点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记叙,遥寄对他的哀思,祝他在另一个世界安好。也希望他的家人节哀顺变,化悲痛为力量,坚强地生活下去,让在另一个世界的东南哥安息!
细黑
二零一九年三月七日于四川凉山